“所以你的选择就是自我牺牲?”他反问,“你以为你消失了,他们就会放过我?天真。他们会把你的死因栽到我头上,用舆论和阴谋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苏云烟,这不是游戏,没有存档重来的机会。”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最后的侥幸。她所有的退路,都是敌人预设好的陷阱。
“‘先生’说,我父亲林骁,是兰花会的人。他还说,我父亲,是他的囚徒。”她终于把那最残忍的部分说了出来,“他还提到了你的父亲,江宏远。”
顾宸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江宏远。
这个名字从苏云烟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仿佛一颗被埋藏多年的地雷终于被挖了出来。
“他说,江宏远也是当年的参与者。”苏云烟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顾宸予没有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城市的光影在他脸上明灭,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我父亲……”他终于开口,语调平稳得可怕,“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为了利益,他可以做任何事。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没有辩解,没有愤怒,只有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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