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经营多年,根基太深。”齐先生缓缓道,“她的党羽遍布三省六部,甚至渗透到了地方州县。”
“您今日动她,禁军未必会全然听令,朝中必有大乱。”
“到时候,韦庶人之祸刚平,又起萧墙之争,天下人会怎么看您?”
“先帝刚退位,您就手足相残,这‘仁孝’二字,又该如何自处?”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李隆基脸上的激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
他知道齐先生说得对,可心底的那股冲动,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可若是任由她如此下去……”
“忍。”齐先生只说了一个字,眼神却异常坚定,“陛下,您现在要做的,不是与她争一时之长短,而是积蓄力量。”
“她越是张扬,越是树敌,您只需静观其变,收拢人心。”
“待时机成熟,不必您动手,自然有人替您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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