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落盘的声音忽然乱了,一枚白棋滚到地上,他弯腰去捡,却怎么也抓不住,指尖在冰凉的金砖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知道了。”他最后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片死寂的空茫。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可这长安的夏天,终究是凉了。

        “按公主礼,葬在乾陵旁,离父皇母后近些。”

        内侍磕头退下,殿内只剩他一人。

        更漏的滴答声忽然变得格外清晰,敲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太平出生那年,父皇李治抱着襁褓里的婴孩,笑得合不拢嘴,说这是老天赐给李家的福星。

        那时的长安城,也像今日这般热,可含元殿的风里,飘着的是蜜饯的甜香,不是如今这股子化不开的血腥气。

        三日后,李隆基改元开元。

        那日,长安下了场罕见的夏雨,洗去了长公主府残留的血迹,却洗不掉宫墙缝里渗着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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