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其功绩抹去,何以对天下苍生?何以对后世子孙?”
李隆基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傲慢:“苏卿老了。乾武所为,皆为奇技淫巧,蛊惑人心。”
“火车轰鸣,惊扰龙脉,学院聚徒,妄议朝政;‘天下为公’四字,更是动摇君权——我大唐乃天子之天下,何来‘为公’之说?”
他抬手一挥,早有禁军上前,架住还想争辩的苏颋。
老尚书挣扎着嘶吼:“陛下!您忘了贞观年间,魏徵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吗?乾武新政,百姓拍手称快,您怎能因一己之私……”
“拖下去!”李隆基厉声打断,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苏颋惑乱朝纲,贬为括州司马,即刻离京!”
百官吓得面如土灰,再无人敢言。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看似温和的天子,心中早已对乾武朝的“新政”积怨已久。
开元初年,他需要借助乾武留下的家底稳固政权,可如今四海升平,那些带着“革新”印记的造物与理念,便成了他彰显“正统”的绊脚石。
三日后,太庙外的广场上,禁军凿下了乾武皇帝的神位。
那尊由整块和田玉雕琢的牌位,被裹上黑布,扔进了城郊的枯井。
礼官宣读的诏书中,乾武朝被轻描淡写的抹去,所有新政被斥为“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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