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屯在潼关,粮草堆得比山高,他竟说要‘固守’?安禄山那厮都打到潼关了,这是长安最后一道屏障了,他是要眼睁睁看着逆贼踏破黄河吗?”
杨玉环忙放下银簪,伸手去抚他的胸口:“圣人息怒,哥舒将军许是有难处?他常年在河西征战,素来是忠勇的……”
“忠勇?”李隆基猛地甩开她的手,龙袍的广袖扫翻了矮几上的茶盏,青瓷碎片溅了一地,“他是胡人!安禄山也是胡人!你当朕看不出来?这两个羯奴是串通好了要欺辱朕!”
高力士连忙跪地,膝盖磕在碎瓷片上也顾不上疼:“圣人息怒,哥舒将军与安禄山素来不和,当年在华清池还因争位次动过刀兵,断不会串通……”
“闭嘴!”李隆基一脚踹在矮几上,那紫檀木的小几顿时翻倒,“你这老东西也敢替他说话?”
“安禄山反之前,你不也说他忠心事主?”
“如今哥舒翰拥兵自重,拿着朕的粮草养精蓄锐,他是在等什么?等安禄山打到长安,他再出来当个新的‘清君侧’的功臣吗?”
他越说越气,抓起案上的玉如意就往地上砸,那上好的和田玉顿时碎成几截。
殿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圣人,”高力士趴在地上,声音发颤,“哥舒将军去年中风,半身不遂,如今连马都骑不了,让他领兵出战……”
“中风?”李隆基冷笑一声,抬脚踩在那碎玉上,“朕看他是心里的算盘打得太响,把脑子给算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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