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山矿洞深处,数万俘虏举着油灯如流萤般穿梭。
他们赤着脚踩过积水,肩扛着沉甸甸的银锭,在监工的呵斥声中艰难前行。
当满载白银的商船扬起白帆,遮蔽了东海半边天空时,长安城的物价也如脱缰野马。
东市的米铺前,伙计每日卯时便更换价牌,米价三日一涨。
绸缎庄的掌柜摸着新到的波斯锦摇头叹息,进价已翻了两番。
就连街头卖炊饼的老汉都不得不将竹筐上的草标字迹改了又改,惹得食客们纷纷抱怨。
然而茶楼酒肆间,仍有人拍着桌子高声议论:“待我大唐铁骑踏平西域,金山银山还不是尽入囊中!”
李治摩挲着翡翠扳指的手指微微收紧,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映得舆图上的西海格外耀眼。
从葱岭到波斯湾,这片从未被中原王朝完全掌控的土地,此刻在他心中勾勒出一幅前所未有的盛世蓝图。
当他的目光落在“裴行俭”三个字上时,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位苏定方的关门弟子,不仅将《孙子兵法》烂熟于心,更在新式火器运用上屡出奇招。
乾武五年他在西域试炮,他指挥火炮集群打出“雷阵”,将西突厥的精锐骑兵轰得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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