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世丁尼本能的瑟缩,却见那沾满硝烟的手掌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将煤灰一点点拭去。
指腹擦过查世丁尼颤抖的眼皮时,这位皇帝突然呜咽出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陛下,谁都可以说投降,但是,你不能说。”
穆阿维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砸在查世丁尼心上。
查世丁尼愣住了,耳中嗡嗡作响。
“陛......陛下?”
他茫然地重复,仿佛这个从小听惯的称呼此刻才第一次有了重量。
十二岁加冕时,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在阳光下金光闪耀,大牧首将镶嵌着祖母绿的皇冠戴在他头上,唱诗班的歌声震落穹顶的金粉。
二十岁亲征时,铁甲骑兵踏碎敌人防线扬起的漫天烟尘中,他挥舞着镀金长矛,身后跟着高呼“胜利”的子民。
可后来,他被眼前这个人所带领的阿拉伯军队打得丢失了大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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