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三点半,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哨声像把锥子,狠狠扎破了知青点的宁静。

        林初夏在硬邦邦的炕上挣扎着睁开眼,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枕边的手表,凑到眼前——才三点半!这比前世赶早班飞机还夸张!

        “快起来,小林知青,得烧水做饭了。”旁边徐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已经开始摸索着穿衣服。

        林初夏像只被强行开机的树懒,慢吞吞地坐起来,摸黑套上衣服,又摸索着打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冰凉的井水总算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点点。

        厨房里,她和徐莹借着灶膛里微弱的火光开始忙碌,添柴、烧水,动作都透着没睡醒的笨拙。

        四点,第二遍哨声准时响起。徐莹已经熬好了一大锅杂粮粥,蒸好了杂粮窝头,还拌了一盆清爽的拍黄瓜。其他知青也陆续起床,院子里响起一片哈欠声和洗漱的动静。

        四点三十,第三遍哨声响起。这一次,众人终于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悠悠地朝晒谷场晃去。

        林初夏混在人群里,感觉自己像个没上发条的木偶,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那句顺口溜:“头遍哨子不买账,二遍哨子伸头望,三遍哨子慢慢晃。”太写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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