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钟敲了十下,她才终于完成邹诚衣裤的裁片。

        疲惫袭来,连脸都懒得洗,喝了口水,关掉那盏温暖的盐水台灯,倒头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林初夏照例去上工。

        割猪草小分队只剩下了狗娃子和铁柱。

        六斤奶奶匆匆下葬,六斤带着队里分给他的四百多斤粮食,被送到了隔壁三道沟大队的姥姥家。

        狗娃子和铁柱情绪低落,往日活蹦乱跳的劲头没了,见到林初夏也只是蔫蔫地喊了声:“林姐姐早上好。”便闷头割草。

        林初夏看着心疼,掏出两颗姐姐寄来的大白兔奶糖塞给他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你俩长大了,就能去三道沟找六斤玩啦。”

        狗娃子黯淡的眼睛瞬间亮起:“真的吗?林姐姐,我可以去找六斤玩?”

        铁柱也期盼地看着她。

        “当然,”林初夏点头。“等你们再长大些,或者让家里大人带你们去也行。”

        她不忘叮嘱:“但记住,绝对不能自己偷偷跑过去!路上不安全,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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