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过早饭,她和孟晓晴裹紧臃肿的棉袄,围巾缠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坐上生产队那辆吱呀作响的木头爬犁。
赶车的铁牛叔“啪”地甩了个响鞭,老牛慢悠悠地迈开步子,碾过厚厚的积雪,朝着镇子方向驶去。
车厢里,两个姑娘挤在一起取暖。
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
“可算能出来了。”孟晓晴声音闷在围巾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酱油瓶底儿都刮干净了,盐罐子也见了底,再不来买,咱们知青点怕是要集体喝白水煮土豆了。”
林初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最近接二连三的风波,像无形的绳索捆着她们,连日常采买都成了奢侈。
两人默契地达成共识——这次必须同行,互相壮胆,速战速决。
镇上的供销社依旧是人气最旺的地方。
空气里混杂着煤油、肥皂和点心的复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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