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长早已安排好了牛车等在那里。
憨厚的老黄牛甩着尾巴,赶车的铁牛叔坐在车辕上吧嗒着旱烟。
何队长大步走上前,将一个仔细包裹着的包袱不由分说地塞进林初夏怀里,他黝黑的脸上是庄稼人特有的质朴笑容,眼中却藏着浓浓的不舍:“大侄女!拿着!去部队好好干!你永远都是咱们大队的骄傲!你走的太匆忙了,你刘婶只来得及给你烙点玉米面饼子,煮了几个鸡蛋,还放了点自家腌的咸菜疙瘩,路上垫吧垫吧!别饿着!”
“何叔,刘婶儿……”林初夏抱着那带着玉米清香的包袱,喉咙堵得难受,只能用力点头,“谢谢!我一定好好干!”
就在这时,何诗韵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气喘吁吁地追着已经开始缓缓移动的牛车:“夏夏!等等我!夏夏——!”
她跑到车边,将一个用红布头扎着的小巧布包塞进林初夏手里,里面是她最喜欢的小镜子和花头绳。
她红着眼圈,大声喊道:“夏夏!记得写信回来啊!一定要写信!还有……还有!我和杨军结婚的时候,你要是有空,一定要回来喝喜酒啊!我们说好的!”
“好!诗韵姐!我一定争取回来!”林初夏紧紧攥着小包裹,探出身用力挥手。
牛车驶上了村口那座小小的石桥。
桥边,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听到消息赶来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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