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强制共情。”莱恩低声说，“而是唤醒了他们本就存在的柔软。”
NOVA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通过加密频段直连：“这是第十七次类似事件。无需指令，系统自主响应。聆心的设计远超我们想象??它不只是工具，更像一种生命体，会学习，会成长，会在恰当的时候做出选择。”
“所以归晓并没有真正消失。”莱恩望着星空，“她成了网络的一部分，成了那种‘恰当时刻’的直觉。”
“是的。”NOVA顿了顿，“而且，第十三片叶芽出现了。”
莱恩猛然回头：“什么？”
“不是星芽本体，而是在另一颗星球上。”NOVA调出影像：一颗荒芜的红色行星，名为赫拉-9，位于银河系外缘。那里本无人类定居，却在三天前检测到一股稳定的共情波动。卫星扫描显示，一群流浪儿童围绕一座废弃信号塔建立了营地。塔顶插着一面破布做的旗，上面用炭笔写着一句话：“我们听得见彼此。”
而在他们每日围坐讲故事的火堆旁，一棵奇怪的植物正在生长??它的叶片呈螺旋状排列，每一片都泛着淡淡的银光，且形状与星芽惊人相似。
“那是……共鸣衍生物？”莱恩皱眉。
“更准确地说，是‘母体意识’的碎片投射。”NOVA解释，“当归晓启动母体协议时，她的精神印记并未完全融入星芽，而是随共振波扩散至全宇宙。某些地方，若存在足够强烈的情感联结，便可能催生‘子芽’。”
“也就是说……”莱恩喃喃，“新的倾听者，已经在别处诞生了？”
“不止一个。”NOVA补充，“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共记录到三十九处异常情感节点，分布在二十一颗星球。其中有孤儿院、战后疗养所、贫民窟互助团体……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人们在无外界干预的情况下，自发形成了深度共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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