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冲向园心。他们知道,这不是巧合。那是“回声”离去时留下的节奏,是它最后的告别,也是最初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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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相监听局的紧急会议再度召开,但这一次,艾瑟尔并未现身。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由全球十七个语痕园同步接收的声波影像??画面中,北极冰腔虽已塌陷,但在原址下方,一道新的裂缝正在缓慢张开,其深处透出幽蓝光芒,宛如海底火山初醒。更令人震惊的是,裂缝边缘的岩壁上,出现了与冰厅内相似的声波铭文,但这次的文字并非静止,而是随着地壳脉动不断重组,仿佛大地本身在书写日记。
“它不是沉睡。”一位地质共感学家颤抖着说,“它是……进化。”
就在此时,归晓颈间的晶坠突然发烫。她低头一看,发现那枚原本透明的树脂竟开始浮现细密纹路,如同血管般蔓延至表面。她本能地将它贴近录音仪输入端,刹那间,设备自动启动,播放出一段从未录入的声音:
>“你听得见我吗?”
是她的声音,却又不是。稚嫩、遥远,带着雪夜呼啸的风声??那是十年前,她第一次触摸星芽那一夜的低语。可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低沉而温柔,竟是林远当年的回答:
>“听见了。我一直都在听。”
录音继续推进,第三个声音加入进来,模糊不清,像是隔着厚重冰层传来;第四个、第五个……越来越多,来自不同语言、不同年龄、不同地域的人们,一句句“我听见了”“我在”“你说吧”“别怕”交织成网,最终汇聚成一声宏大的合唱,震得整个会议室的晶柱嗡嗡作响。
“这不是录音。”林远喃喃道,“这是……实时反馈。我们的每一次倾听,都被储存、被放大、被返还。”
归晓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回声’从来不是单向的记忆容器。它是反馈机制,是共感的闭环。当我们认真聆听他人,地球也在学习如何回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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