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看着屏幕上复杂的代码流,忽然想起自己写的第一个爬虫程序。那时父亲坐在她身边,指着屏幕说:“技术本身没有善恶,关键看用它的人。”
会议结束后,曹辛夷踩着高跟鞋进来,手里拿着份快递:“林晚,你的包裹,从医院寄来的。”
包裹里是件叠得整齐的旧衬衫,领口绣着父亲的名字缩写。林晚展开时,掉出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你爸说这件衬衫他穿了十年,现在传给你,说上班要穿得精神点。”
“挺好看的。”龙胆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杯热可可,“下周去看伯父时,穿这件吧。”
林晚抬头时,正看见曹辛夷冲她挤眼睛,姚厚朴红着脸往服务器机房躲,姚浮萍假装看代码,耳朵却悄悄红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首无声的歌。
加班到深夜时,林晚发现自己的电脑被远程操控了。屏幕上的光标自动移动,在她写的加密算法旁标注修改建议,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是我哥。”姚厚朴抱着杯热牛奶进来,眼镜片上沾着水汽,“他说你这段代码写得比他年轻时好,但这里的逻辑可以更简洁。”他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是他自己想帮你,又不好意思。”
林晚看着屏幕上的笑脸,忽然笑出了声。她想起入职那天,自己躲在消防通道里哭,以为这辈子都要活在谎言里;而现在,她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身边是愿意帮她改代码的同事,窗外是为她亮着的灯。
凌晨一点,龙胆草的车停在公司楼下。林晚抱着父亲的衬衫坐进副驾,雪松味混着淡淡的墨香包围过来:“我让法务部准备了份声明,下周会公开为你父亲平反。”他递过个保温桶,“九里香熬的粥,说你胃不好。”
粥是小米南瓜味的,温热的甜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口。林晚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忽然说:“龙总,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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