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专注地粘贴第四条记录时,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拓扑图中央那个最大的螺旋节点,幽蓝的光芒极其微弱地、异常地闪烁了一下。
不是错觉!
那闪烁极其短暂,快得如同幻觉,但林晚的心跳却猛地漏跳了一拍!一种冰冷的、如同被窥探到内心最深处的悚然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抬头,死死盯住那个节点。
幽蓝的光芒依旧按照一种固有的、冰冷的节奏涨缩着,与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诡异同步。噗通…噗通…仿佛刚才那一下异常的闪烁从未发生过。
是系统波动?还是…那东西真的在“看”她?因为它察觉到了她在筛选异常记录时,那片刻无法抑制的、对N-Source-07的强烈关注?
林晚的后背瞬间爬满了一层新的冷汗。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重新聚焦在标注工作上,但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恐惧如同冰水,从脚底蔓延上来。在这个地方,连数据本身都像是活的,带着恶意的窥伺。
她僵硬地完成了第五个点的标注——一个关于边缘节点生物电供应不稳的深红警告。报告模板的初步框架总算被填上了内容,虽然只是生硬地堆砌数据,远谈不上“分析”。
时间,在键盘僵硬的敲击声和无声的搏动中,一点点滑向下午两点。
办公室里的氛围比上午更加沉闷。午饭后的倦怠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取代,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靠窗的新人助理正在经历什么。偶尔有同事的目光扫过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或漠然,又迅速移开。赵磊的位置依旧被代码占据,键盘声成了这片死寂里最单调的背景音。
林晚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在滚烫沙滩上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胃部的空虚感早已被持续的紧张和恐惧绞碎,只剩下麻木的痉挛。她不敢离开座位,甚至不敢大幅度地转动酸痛的脖颈。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钉在屏幕上那缓慢生成初步图表的进度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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