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要开口斥责,就被白玉堂打断了,“我想上街观灯,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仿佛猜到展昭的心思一般,开始滔滔不绝道,“杭州虽也繁华,但却没有汴京这般热闹,又是元旦大朝会,我因兄长和家里的事,已经足足闷了大半月,早先在杭州家里也不得空。今日若不是缉司在,我也没有机会出来瞧这大鳌山。”
说着,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向展昭一施礼,这一番说辞,将展昭许多原本要骂他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展昭瞧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不像是在扯谎,又想着近来自己着实将他盯得太紧,略略让他松快一晚也没什么不妥,便开口道,“现下你家案子未了结,汴京又多流传笃耨香的人命案,我不得不将你盯得紧一些。若你能坦诚相告,不再轻举妄动,我便保证今后不再盯你。”
白玉堂听了大喜,连声答应,他凑上前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缉司是大丈夫,必定言出必行。现下就有一桩事,想求缉司帮我,便是那徐粮道的大娘子。我有些事想要去问一问徐娘子,但我夜间孤身一人去寻个妇人,多有不便。缉司与我同去可好?”
徐评死了,他的记录却与兄长的账册完全一致,这决不是巧合。徐评和兄长商议些什么、他们有什么私交,这些白玉堂都想知道。而展昭也想找徐评被毒杀的证据,便同意了。于是,二人便敲开了徐评家的大门,唤来徐娘子一起问话。
白玉堂和展昭的问话方式各不相同,白玉堂简单粗暴,言语锋利得让人害怕。而展昭则不同,温和有礼,说话不紧不慢,感觉像和邻家大哥话家常,让人感到放松。
同样的问题,徐娘子能够平静地回答展昭,却时时躲避着白玉堂。
白玉堂见了徐娘子,寒暄不过几句,便变了脸色,开始凶狠道,“大娘子可知你家官人犯的罪,可是要株连抄家的,到那时,你放印子钱辛苦攒下来的这点家底,可就都被人搜去了。你也会被远远地送去服苦役,做个浆洗洒扫的婆子,便是你后半辈子的归宿了。我劝娘子还是识相点,快将知道的都说了。”
徐娘子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哭起来,展昭又不便去扶,又劝不得,只得数落白玉堂道,“你莫要再吓唬人了,如此这般盘问下去,何时能问到消息?”
一面说,一面又安慰徐娘子道,“大娘子莫要听他胡说,徐粮道并没有什么罪,也不会牵连到娘子,只是要防着小人作崇(应为“作祟”),这才有此一问。还望大娘子如实相告。”
听到“小人作崇(应为“作祟”)”,徐娘子登时想起了徐评养在外面的小娘,立时又来了精神,跳起来骂个不停,“谁知这个小狐狸精用了什么狐媚子术,骗得我家官人团团转,一月里竟有大半要在她那个外宅住着,府里的事竟是不管不顾了。”
第三十章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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