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惟郎听了连连点头,笑得更加得意,忍不住站起来,一叠声地叫下人,“快去拿些香琼酒来,我要饮酒。”
下人忙不迭去了,不一刻,便送了几瓶香琼酒进来。韩晚赶忙给钱惟郎倒了一杯,见他饮了,满脸止不住的喜色,便笑道,“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瞧驸马都尉的气色便知,这便是喜事登门呢。”
钱惟郎被他巴结得无比舒心,居然破天荒地邀他同饮,韩晚也未推辞,趁机也喝了几杯,脸上也渐渐红润起来。
钱惟郎一边喝酒,话也渐渐密了起来,“这便是你聪明的地方了,市舶司的事何必太认真,都交给底下人去做就是。我们将更多银钱拿到手里,这才是真的。为官者,辛苦一场,也没人念你的好,最后落得一身病。还不如早早醒悟了,多多赚些钱来傍身,自己舒服了才是真的。像我那些个皇叔就是死脑筋,今日争这个官,明日抢那个官,真都抢到自家手里又如何?既不能当钱使,又不能当饭吃,没半点用处。”
说着,他又冷笑道,“哼,还敢瞧不起我?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我好歹是官家钦点的驸马都尉,是官家的亲姑爷。他们算个甚么?不过只是太宗皇帝远房旁枝的远亲,他以为都姓赵,就能当自己是皇亲了?他那个爵位连世袭的资格都没有,我倒要瞧瞧,他能乐到几时去。”
第三十一章韩晚
韩晚不敢接口,喏喏应着,一面又给钱惟郎倒酒,只听他又道,“皇叔再不济事,他手里却有永丰仓,只这一件,他便强过我去。我却没有!这说到底,还是你不会办事,郭琇手里握着几个封桩仓库,玩得团团转,怎地,你韩舶使守着杭州市舶司,却弄不来一个封桩库么?”
韩晚见驸马斥责,只得陪笑道,“驸马不知,封桩库一应都是地方转运使在打理,我只一个小小的市舶司,原没有资格去碰封桩库的。但驸马安心,那两浙路的转运按察使韦骥是和咱们一头的人,有他从旁协察封桩库,咱们也可借他的手,去讨一个来给驸马用。”
钱惟郎吃了几杯酒,有点醉醺醺的样子,他并没有听懂韩晚所说的其中关窍,但他却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便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你叫他照着郭琇的样子,也去弄一个永丰仓来,给咱们存放货物使用,到时走货的钱,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就是了。”说着,他又向韩晚道,“北苑试新快要到了,叫你的人先去建州一趟,先于北苑的人送些茶货过来,我有用。”
韩晚赶忙答应了,见钱惟郎有些醉意,他便起身告辞。
从公主府出来,韩晚转头回府,叫下人去唤了自己的亲家、朱家员外朱紫慎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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