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突然被热浪压成断续的嗡鸣。
“刚才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这房子每停工一天,菜市场卖糯米的阿婆就少三个主顾。”他一副为生民立命舍我其谁的浮夸口吻,“巷口修鞋匠等着接我们团队的劳保鞋单子,连居委会都在问老洋房的事情。”
此处就两人,不聊天多无聊啊。
“但仪器调度需要遵守《文物保护设备管理条例》。”
杨灵的激光探头在梁架间织出蛛网,头也没转直接怼回去。
又来了,出口成章啊你。
陆砚本想着先要个联系方式的,但现在决定先让她意识到古建和商业项目的区别。
“知道为什么工匠要在柱础下埋酒坛吗?”
没等对方回应,他蹲下身抚过砖缝:“民国二十三年...左右,大旱,老师傅们用黄酒调糯米灰浆,既保湿度又防蚁蛀。”轻叩两下青砖,“去年我按古法重调比例,隔壁阿婆说闻着像她出嫁时的合卺酒。”
陆砚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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