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拧着手提包正要踏进小区时,瞥见巷口闪过黑夹克衣角。
她知道,又要搬家了。
三天前法院一审开庭的被告建材商,此刻正用鞋尖碾着烟头往墙根蹭。
黑衣、黑裤、黑鞋还有墨镜,显得阴翳而凶狠。
律师不只是听上去那么风光,在法庭之外遇到的骚扰不见得比受害人少。
这属于‘职业病’,大抵像理发师因为常年勾着腰引发脊椎病一样。
“喂,亲爱的,我马上就到了。”她用甜美的嗓音对电话那头说,转身走进全家便利店。
只有顾南乔知道,都是权宜之计,电话那头根本不存在‘亲爱’之人。
透过冷藏柜玻璃数着倒影——那个男人在报刊架前佯装翻杂志,隔着玻璃门,在自动取款机前反复插拔银行卡的那个人也很可疑。
便利店内会不会也有他们的同伙?
她不知道,但‘草木皆兵’此刻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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