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捏着皱巴巴的清单尴尬笑着——儿子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为这事,陆砚妈已经说叨了好多回。
早先他站在陆砚这边,男人以事业为重没毛病,但这几年下来就不这么想了。
油烟顺着老式抽油烟机的缝隙漫出来,老陆咳嗽着往锅里倒热水。
白气升腾,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样清晰:
鬓角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些,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地垂着,像条没精打采的蛇。
他的壮年已经走完了。
以前,陆砚六七岁,他一只手可以把他拧起来;以后,陆砚的孩子六七岁,只怕是再也不能了。
陆砚将会站在他曾经呆过的位置,作为一个父亲,一个肉眼可见比他更优秀的父亲,护送他的儿子、老陆的孙子继续往前走。
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一大一小会带着‘他’、替他走过从未设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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