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步,额头渗出虚汗。
他咬咬牙,在心里说,右边码好了就歇着。
老人记得当徒弟的时候,不小心把砖码在了窑后壁。
结果头一回自己做工,烧出来的砖硬度不够,被买家退了货。
哎!
那时急着出来赚钱,哪里知道码窑火候最关键是‘金角银边’——窑门右边的角叫‘金角’,温度最高,得码厚砖;窑后壁的边叫‘银边’,温度适中,码普通砖。
于是赔了钱,丢了面。
那次之后师傅不计前嫌,蹲在窑里教他看火痕,说,‘你看这砖角,烧成蟹壳青的才是金角的料,烧成猪肝红的就得放银边。’
老金捧着‘金砖’码在‘金角’,一如三十多年前,揩了把汗。
青石铺子门口歪倒着礼盒,是陈禹昨天提来、老金丢掉没要的。
礼盒里没有请柬,他老金,此后也不会再认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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