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别墅,穹顶悬着水晶灯,顾南乔和一个人吃饭。
因为阿姨不上桌,是顾明远立的规矩,即使他不在、规矩在。
光线坠在骨瓷餐盘上,翡翠虾仁的芡汁亮得发黏,剔透的虾仁被胶状光泽裹着,把四菜一汤的油光焐成诱人的模样。
她用银匙舀起一勺汤汁,还是以前的滋味,却觉得没什么胃口,因而连带整桌菜的光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
仿佛西兰花的切口是近乎病态的亮绿,汁水流到餐布上渗出暗褐色的水渍,像以前的旧报纸。
无聊的时间跳了两支恰恰舞。
空气里弥漫食物冷却的腥甜,与水晶灯折射出的铅灰色光泽绞成绳,正悄然勒紧这座宴请过诸多富商的餐桌。
她觉察了什么,又不能、不敢掀开去看。
......
“陆砚~”
“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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