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草浪漫过废弃的城市群,那些因失去了圆圆的肥皂泡而荒废的城市,焕发了别样的生命,锈蚀的铁轨被嫩茎顶起,柏油马路在根须的挤压下皲裂,这种废土与重生的强视觉对比感吸引了大量的摄影爱好者。

        面对因生态复苏而岌岌可危的高危建筑物,尼康佬们喊着什么‘绝了绝了’就提着相机冲了进去。

        第十五天,北半球的草浪蔓延过北京,大半个中国已经被重新绿化,但由于中国此前就种完了大量的树,人们对这种绿草带来的生命重生之感并不强烈,但市民们都能明确的感受到——气温降下来了。

        50℃的北京,和30℃的北京,完全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人类总算不用龟缩在建筑物里了。

        第二十天,受西伯利亚荒漠化影响到内蒙古和新外蒙地区开始重新绿化,东北四省迎来了阔别数年的薄雪,虽然很快就融化了,但大兴安岭与外兴安岭的雪帽子还在。

        白山黑土,又一次化为现实。

        第三十天,整个西伯利亚化作翡翠迷宫,苟延残喘的野生动物们发现世界变成了清香的苔藓软垫。

        第三个月,赤道无风带重新涌动起湿润的季风,超级青草带来的生态复苏甚至影响了海洋世界,咸水湖底的蓝藻在青草根系净化的水流中复苏,成群的火烈鸟掠过绵绵不绝的绿洲。

        给三体人羡慕烂了。

        一年后,在北极圈边缘,干涸化作的泥浆里,一株蒲公英借着新生的气流腾空而起,沿着这株蒲公英向地平线望去,无穷尽的蒲公英正在‘芜湖起飞’,化作绵绵白云,庆祝着扑向这新生的世界。

        联合、国际、中国三大空间站衍生而来的太空城,太空城常驻居民,几乎都可以肉眼看见原本泛起土黄的亚欧大陆重新绿化,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那条曾经苍白发黄的荒漠带,彻底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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