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东北就是地狱难度。

        抗联和地下组织,爹不疼娘不爱,无论是满洲省委还是地下交通站,都很难得到延城那边的具体指导和经费支持,全靠自己摸索着过河,说是自生自灭也不为过。

        尤其是像赵将军那样的人物,在面对满洲省委内部和苏联方面的双重排斥,叛徒层出不穷的情况下,能借助的外力微乎其微。

        大部分抗联战士与日、伪军的战斗,就是在绝望中求一线生机,在死亡里谋一丝斗争的火光。

        这年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像刘文生这种被人盯上却不自知,还喜欢自作主张的人,远比敌人还可怕。

        “小洪爷,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曹志清的姿态放得很低,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剩下的,就全靠您了。”

        洪智有点了点头,将名单收进口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你先回去。”

        他转身打开门,对外面的彭虎吩咐道:“给曹先生染点色。”

        彭虎会意,很快楼道里传来曹志清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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