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暴晒过后,连草坪上的蛐蛐都停止了聒噪。

        由于没有多余的宿舍供给,学生们只能铺着席子露天而宿,汗臭、脚臭、饥饿、疲惫让来自东三省的学子苦不堪言。

        当然,有宿舍也不能提供。

        没有人愿意这么一群能吃能喝的捣蛋鬼停留在自己的地盘。

        市政早就给学校上层下了死命令,得尽快让这群流浪学子继续南下,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在自己的地盘。

        七五事件刚发生不久,打是不能打的。

        也只能通过这种手段让学生们知难而退了。

        这也是傅作义在北平贯彻的法子。

        此刻,学生们都围坐成一个圈,正中间一个短发,浓眉大眼的青年正盘地而坐,挥臂演讲:

        “今日之国府,上下腐朽不堪,全靠广播、报纸糊弄老百姓,我辈当……”

        “那家伙是学生头吗?”远处的食堂大楼窗口,两道人影并肩抽着香烟,面颊干瘦的马脸中年男子问一旁的胖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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