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娟蜷缩在炕上,小脸烧得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额头烫得吓人。

        “不用担心,我带了药回来。”

        “啊?夫君,你还懂医术?”杨文秀又惊又喜。

        “以前看过几本医书。”

        张牧羊随口应付,让杨文秀把红松脂放进陶罐里煮沸,滤掉残渣后晾温,小心地喂杨文娟喝下去。又将苍耳子放进碗里,用开水冲泡,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扶起她慢慢喝下。

        不过半个时辰,杨文娟的呼吸就渐渐平稳了,额头的温度也降了些,终于沉沉睡去。

        晚饭时,茅草屋里挤满了人。

        张牧羊让小北把狍子肉分了,留出一半给自家,剩下的全分给了帮忙修房子的村民。男人们围着火炕坐成一圈,女人们则在灶台边忙碌,切肉的、添柴的,忙得热火朝天。

        张牧羊喝口肉汤,清了清嗓子:“大伙儿都知道,北疆连年打仗,咱们去县城兵营是眼下唯一的活路。但兵营不是好地方……军官克扣军饷,老兵欺负新兵,多少人没上战场,先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所以我们不能散了,要抱团。到了兵营,咱们还是一个整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不能欺负咱们自己人!”

        张牧羊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他们茫然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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