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时在空的社团活动室里,脚翘在长桌边,随手翻着一本杂志。虽然他确实有个任望槿帮他报的、名义上的社团,但他不耐烦参加那些活动。今天妹妹又不在,他只有心情哄小公主高兴,也懒得跑到操场上去挥汗如雨。给谁看?

        “说起来,那个新生脸长得倒是挺漂亮,”他身旁的人搭茬道,“可惜气质有点阴。”

        “你还有心情看他的脸?”任知时漫不经心道:“撞倒了望槿还不道歉,这种没规矩的东西,我多看他一眼都嫌脏。”

        他话音刚落——

        “砰!”

        活动室的门被人直接推开,撞上墙壁发出一声脆响。

        任知时眯起眼睛,看见逆光里站着个瘦高的影子。

        门口那人静静站着,脊背挺直。阳光从那人身后斜切进来,把他削成一道锋利的剪影。等瞳孔适应了光线,任知时才看清这是个白得近乎透明的人——不是养尊处优的苍白,而是像被漂洗过度的纸张,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偏偏头发和眼珠又黑得纯粹,他眉眼极冷,气质也锐利,因而对比也极强烈,像水墨画里唯一浓重的那一笔。

        任知时皱了下眉,还未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对方平静地开口:

        “你是不是很喜欢出手教别人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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