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太难理解。任映真,那个高中时放学愿意绕一整条街送她回家的男生;大学时在操场一边啃面包一边给她打印简历的恋人;婚后忙碌但从没忘记她每一场展览开幕的丈夫——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想起两人刚结婚不久,她忘了带钥匙,傍晚下起小雨,只能躲在楼下台阶上。他接完客户电话赶回,一边撑伞一边给她披上外套,还笑她:“你怎么还跟从前一样,记性这么差。”
她那时反驳:“从前你不是说我记性差很可爱吗?”
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是啊。现在也觉得。”
她那时候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哪怕不再亲吻额头,哪怕忙碌到只剩晚安短信。
可现在呢?
他到底在意什么?为什么他想法这样偏激?
她越想越烦躁,觉得他是小题大做。哪怕真有不快,也完全可以私下说。偏偏要选在所有人面前。他是故意的吗?
无论如何,她仍然觉得,今晚他太过分了。
不分场合、不顾面子,不顾她和她朋友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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