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哪一步!”她终于喊出这句话,声音哽咽得近乎崩溃,“是不是因为我太累了?是不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他永远在?可他现在不要我了,他连解释都不等,他就走了……”

        苏静雯瘫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脸埋进掌心里,肩膀一下一下地抖。

        苏父站在原地,终于移开目光。

        苏母走上前去,轻轻把女儿的头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哽咽道:“我们知道你委屈……可你别什么话都不说啊,你要是早开口告诉我们、告诉他,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啊……孩子……你们不能就这么散了啊。”

        玄关的灯还亮着,橘黄色的光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却怎么也照不进她心里那个巨大的空洞。

        第二天的天光灰白,像是从雾里透出来的光,没有一丝温度。

        苏静雯醒得很早,或者说,她根本没怎么睡。眼皮浮肿,头脑却格外清醒。她坐在床边很久,阳光落在脚边,她却觉得像被压了一整夜的铁板,整个人钝钝的。

        她洗了脸,换了一套平常不怎么穿的米色套装,化了个淡妆。站在镜子前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脆弱而陌生。那根本不该是她。自从和任映真结婚之后,她几乎没再受过什么挫折,现在最痛苦的挫折却是由自己的丈夫亲手给予的。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落在“任映真”那个名字上时迟疑了几秒。那个名字她已经记不清见过多少次念过多少次写过多少次,但此刻看着它,竟觉得手指都发麻。

        “喂?”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是熟悉的声音,低沉清晰,语气不咸不淡,没有情绪。

        苏静雯顿了下,才勉强开口:“你……昨晚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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