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颇感自嘲地轻声一笑:她终究是别人的妻子。那个人,拥有她全部的名分和责任。
可喜欢一个人,真的错了吗?
林澈低下头,指节撑着额角,闭了闭眼,像是想把这段太轻又太沉的感情从身体里揉碎,再一点点咽下去。
咽不下去的,是那一点点光,也许她从没给过,他却当成救命的灯。
他忽然意识到,这段感情对她而言,可能只是失控的情绪,而对他而言却是全部。
手机再次亮起,是画廊发来的展览日程提醒。他没有打开,只缓缓锁了屏。
也许他该学会告别了。
可真要放下,又谈何容易?
……
半个月后,闻砚秋的展览选在一个傍晚开幕。她为预览日发了不少邀请函,苏静雯和任映真自然没有被落下,还被请求务必赏脸要来。
展览馆设在旧城区一幢翻修后的厂房里,原是上世纪的棉纺车间。灰白的砖墙、高挑的天花板、裸露的钢梁,保留着粗粝的工业气息,而闻砚秋偏偏在这里布下了一场极致克制的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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