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顾栀轻声说,“我能理解。很多感情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你心里已经有个位置被填满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比如、为什么一个‘结束争议’的晚饭,你还要请你的‘女性朋友’和‘女朋友’一起吃?”
“她,她这次一直为我奔走,帮助我很多。”林澈解释得很慢,语气发涩,“我只是想……表达谢意。”
“我知道,”顾栀点点头,“她也是策展人嘛。我是你女朋友,所以你得感谢我,她是你的支持者,所以你也得感谢她。”
林澈只觉得声音像被什么钝物压住:“我没想让你难受。”
“我没有难受。”顾栀摇头:“我只是没办法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愿承认而已。”
林澈眼睫微颤,他想说什么,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对不起。”
“你应该想想清楚,静雯姐已婚,我也知道任映真是谁。就算我不刻意关注,他们夫妇在圈里也很出名。我听说他为了静雯姐可以在上升期优先选择家庭生活,只为了让她安心。”
“我是在任先生的个人访谈里,第一次真正了解静雯姐的。他选择在这座城市发展是因为妻子说喜欢这里的秋天;在静雯姐也还是新人画家时,是他一直托举着她直到成名。她刚出道那几年,画展无人问津,是谁一直在帮她四处联络、打点资源?是任映真。他没公开露面,但几乎帮她谈下了第一个驻地项目、第一个海外展览机会。就连现在老宅翻修,灯光、坡道、地板细节,都是他一个个亲自试过才定下来的。”
“你真的觉得,苏静雯会喜欢你到愿意放弃任映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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