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任映真转了一圈笔:“我不买保险。”

        “……不,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在方家过得开心吗?”

        “废话。”任映真说:“这儿又没人给我下药。”

        “……”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母亲的意思。”任知时说:“只要你愿意,她随时可以为你铺路。你的天赋……错过就太可惜了。再好的天赋也需要平台和机遇去放大,映真,我们只是想帮你——”

        “够了。别念稿了。”任映真听着听着,眼神渐渐冷下来:“我都替你尴尬。任知时,我想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

        “天赋是‘我’的,没有‘别人’能替我指责自己浪费它。它并不是你们可以用来标价、施舍或者试图拿来赎罪的工具。就让周女士继续为她唯一的,珍贵的爱女继续殚精竭虑吧。”

        “还有你。”他接着说:“我也没有原谅你。现在立刻停止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好意’骚扰。小心我把你和你的好妹妹一起打包送进去。”

        “你应该现在就开始祈祷我的生活过得足够平静,不然我校外和校内是一个态度。”

        ——不管谁惹我,我只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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