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映真”抽到的唯一一张好牌,就是他是从皇帝曾经最宠爱的妃子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不幸的是,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任映真”还有一个妹妹,和这位先天心脉缺损,御医断言难及弱冠的兄长相比,她极像母亲,不仅生得玉雪可爱,性格又天真烂漫,一出生就被抱到皇后宫里做了记名的嫡公主,且颇得圣心眷顾。

        至于他这位庶出、命短,活不过二十五的大皇子在宫里,地位偶尔还是有些尴尬的。

        任映真很快接受了现实:短差,今年已经十九了,满打满算最多再活五年,可以接受。

        “殿下,您醒了?”

        这声音苍老但恭敬,是服侍多年的老仆。任映真很快把他跟记忆里的人对上号,接过福伯递来的药汤。

        药一直温在暖屉里,仍然热气腾腾,他低头看着黑苦的液体,端起碗来。习惯成自然,对“任映真”来说,吃药比吃饭还多,早成肌肉记忆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书案上。

        案头一切如常,只是……

        怎么会有一本封皮花哨俗艳的书册?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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