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值得铭记成毕生奇耻?周夷则的恨就值得这般笔墨?

        「怎么会呢,你没注意到他特别的气质吗?他可是未来的魔尊啊!」

        “你会记得路边的石子吗。我搭救过的路边乞丐不知凡几。”任映真顿了下,似乎在寻找更贴切的比喻:“周夷则对我而言,也是其中之一而已啊。”

        寝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新竹的沙沙声,和角落药炉里炭火将熄未熄的细微毕剥声。

        福伯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进来,添了新炭,让药炉重新升起一丝暖意,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话本沉寂下来,他兀自翻着书页,思绪飘远。

        大皇子殿下自知能做的事情不多,于是在行这些微末恩惠时分外慷慨,问起全言是积德。

        他的身体遑论参与朝政或建功立业,这怜悯是他唯一能掷下的东西。

        因着他比妹妹更像生母,又对皇位毫无威胁,反而令皇帝保存了一丝怜子之心。至今他仍没有离宫开府。

        这个儿子对他来说是困在华美笼中的病雀,扑腾翅膀都费力。

        但皇帝才不关心,能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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