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时喉结微动,盯着他的指节看了好一会儿。
这根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会弹琴”,而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和天赋。
像是天生就知道每个音该出现的顺序。
“这不可能……”任知时喃喃道。他见过太多天才,但从未见过有人能完全不懂乐理却弹出这样自然的曲子。
这离谱的程度堪比一个人第一次拿起画笔就能画出《蒙娜丽莎》。
任映真忽然停下,往琴凳左侧挪了挪:“一起玩?”
“你连音阶都不懂怎么……”
“你弹你的。”任映真打断他,左手已经按下一串低沉的和音:“我跟着感觉走。”
任知时半信半疑地把手放在高音区。
当《新月》的主旋律响起时,任映真立刻用左手跟上,即兴创作的低音声部竟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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