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十几岁时就开始弹钢琴,第一次接触钢琴时,那种颤动沿着指尖上涌,贯穿整条手臂的筋骨,连同心脏共鸣。

        她坚信这种震颤是天赋、宿命,她一生既定的轨道。

        后来她是比赛的常胜冠军、但也同样嫁人生子,还好是一段有感情的婚姻。她不敢奢望自己的孩子每个都有天赋,但她企盼着自己的血脉里有一个能听懂她节奏的孩子。

        她还是希望自己的传人能和自己血脉相连。

        知时不行,那孩子没有她想要的灵光。他的曲子是死的。

        可望槿不一样,她在女儿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延续的未来。

        她无数次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女儿,望槿温顺、聪慧,手掌有力手指细长。她为这种血脉的共鸣而窃喜。

        直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的庆幸错了。所有的共鸣都是偶然,所有的延续都是误会。

        但她会把望槿当作她的女儿,望槿始终都会是她的女儿。

        她一个人的女儿。

        谁也别想从她这里抢走望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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