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自己听完这件事也有些无语凝噎,一个认回去三年后就会成年脱离家庭的孩子,对任家能有什么价值?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又再不可能培养出什么深厚的亲情……这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必要做到这步吗?

        不论是从逻辑还是情感上,这行为都太荒谬了。

        “三板斧,不新鲜。”提起这件事时,方既明解释道,但同他讲话时,更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两个区域销售总监被撬走了,去了任家关联的壳公司,挂个高位虚职,拿的薪酬跳过了行业天花板。附带挖人必备的竞业协议套餐,短期内想找到同等级别的替补几乎不可能,几个关键市场开拓进程估计要卡住小半年,有点麻烦。”

        “不止是人。原材料供应那边,两家核心供应商突然翻脸提价,延迟交货,宁可支付违约金也急着结束合作。招聘被狙击和参与初期融资的小投股东被游说的麻烦事情,二级市场上有些不利的传言。”

        说完,他话锋一转,看向任映真:“小真怎么看?”

        “……商业操作的细节我不懂。”任映真迎着他的目光,没有犹豫太久,回道:“不过我觉得或许可以对关键骨干启动更激进的股权激励计划?对恶意违约和散播谣言的人发起诉讼、索赔并公开,杀鸡儆猴。毕竟这是正面对冲的挖角。”

        “同时,钱袋子压力大……我们可以考虑积极接触和任家无瓜葛,甚至是对手的资本,以及砍掉非核心业务,集中资源到可以快速产生现金流的部分……嗯,公司还是活下来更重要吧?活下来的企业才有机会谈未来。”

        方既明看着他的目光逐渐从审视转为奇异:“我现在开始理解为什么任家突然又开始执着于把你认回去了。”

        任映真摇摇头,没说话。

        鬼知道他为哪件事摇头。任怀远才不知道他有什么商业上的才能,只当他可以用来锦上添花的那朵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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