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璃则需去父亲身畔,在殿内另一侧。武将席位端坐如钟,面容刚毅的正是镇国将军沈策华。
皇帝自然转了话题:“玄璃也到了。方才同你父亲说起你。”
“沈卿才同朕说你性子冷僻,”他意味深长道:“朕观之,倒不尽然。你颇有乃父之风啊。”
沈玄璃微微垂首,姿态恭顺,声音清冽无波:“陛下谬赞,臣女惶恐。”她并未看皇帝,而是低头看杯盏,神色沉静。
沈玄璃也不过是他话题的一个跳板,皇帝继续道:“沈卿戍守北疆多年,餐风露宿,枕戈待旦……劳苦功高。如今归京,也该享享天伦之乐了。”
他满脸都是施恩般的宽和:“玄璃也已及笄,沈卿可有为其择婿的打算?若有中意人选,不妨说来听听,朕或可为其做主,成就一段佳话。”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回禀陛下,末将惭愧。小女自幼随末将在边关长大,性子野惯了,寻常闺阁规矩多有疏漏。末将尚未有暇细思此事。”他抱拳沉声,偏头看女儿,又回道:“况她年纪尚小,也未曾听闻有何心上人。”
于沈策华的角度,皇帝或许想将他的女儿指给某个宗室子弟。但沈玄璃的性格并不适合政治联姻,作为父亲,他自认还不必出卖女儿的婚嫁来交换荣宠和打消皇帝的戒心。
皇帝对他的潜台词充耳不闻:“沈卿太过谦了。玄璃这般品貌,岂是寻常闺阁女儿可比?”
任映真低下头,坚持他的表情管理。皇帝这一句说出来,沈玄璃以外的“寻常闺阁女儿”又该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