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荒谬的是,这一切终于可以解释他看见任映真第一眼时那种古怪的感觉,他很难从对方身上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家伙是个倒霉蛋,以前过得很苦。倒霉到开学第一天就撞得望槿摔倒,让他烦得想要欺负到底。
当他看到琴房里的那一幕,听见那些对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腐蚀自己的心。如果那真的是嫉妒的话,他在嫉妒谁?
困意模糊感知,理智在潮涌般的疲倦里无声地溃退,他陷入深沉的梦。
依然是空教室,地板像被阳光熨平的水面。从不知哪里的远处传来缥缈的琴声。不同的是他这次俯视着对方,那人躺在纱一般柔和的光里,似乎身体都陷入进去一部分。
他伸手拨开对方的额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张脸。出于自己也不明白的理由,他过去总是回避去看。
他本可以早一点这样做的。
他长久地凝视着,而对方也就这样任由着他以跪坐的姿势压在自己身上,没有挣扎,没有抵抗。他仰面看着任知时,眼中一片澄澈。
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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