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儿子在琴凳上安坐时心情多苦闷,发掘望槿天赋后她就多惊喜。
“要我把少爷叫下来吗?”
“不用,我去看他。”
她踩着楼梯向上,一路没有发出声响。转过楼梯拐角时,听到传来嬉游曲的调子。她在廊柱后停下脚步,从她的角度看去,两个少年挤在一张琴凳上,肩膀相抵的模样像两株共生的小树。
当她看清这一幕,听见她乐声,她不禁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她看见儿子眼中轻松愉快的笑意,那已经许久未见过了。
周拾光终于想起任知时第一次坐在钢琴前时仰脸看着她时,也有过这样的快乐和期待。
但当时她只有满腔失望。渐渐的,她的孩子对钢琴也产生了疏离的倾向,态度就像被迫的一样。
另一个孩子,本也该是她的儿子。她为了有机会弥补自己的遗憾放弃了这个孩子。
在和方父方母见面之前她就仔细调查过,这孩子于她而言无益。
读书好不一定能弹好钢琴。
此时此刻,那欢快的旋律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生命力,两个声部交织出令她心悸的和谐。她死死盯住任映真的侧脸,那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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