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张脸?!

        他很想反驳这理由未免太肤浅,但这一刹那——

        那个足以冻毙任何生物的腊月雪夜,他和被剥光了皮毛冻死在宫墙外的野狗没有不同。那马车停在他身畔,掀开帘子的手骨节分明。

        从掀开的一角露出那张脆弱得似最上等的薄胎白瓷一样的脸,不带任何血色,看他的眼睛里有关切——撞进他的视野。

        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甚至看清那人呼出的微弱白气瞬间消散在寒风里。

        他或许当时是想说句什么,但那位大皇子殿下并不稀罕乞丐有什么反应或道谢,只看他一眼就把帘子放下了。

        他不敢相信这画面居然还能如此清晰地重现。魂魄仿佛被强行拽回了那个冰冷彻骨,屈辱无比却又有着惊鸿一瞥的雪夜。

        沈玄璃见他这样子,倒也没深究。只当他是被自己选夫的标准惊到了,毕竟她这位师弟的心思向来复杂,有时连她也看不透。

        她并不理会,自接下文:“礼部那边黄道吉日可有定论了?”

        靖远侯府就算没落也是勋贵,在礼部总还有些能递话和打探消息的关系网。沈玄璃自己若想打听自然有她的门路,愿意问他是信任和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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