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愤怒或失望,反而涌起更多的愉悦来。
果然。她在心中低语。
他果然清醒得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他身体的价值和极限。既不抱虚妄幻想也不自怨自艾……如果能将这掌控的权利让渡过来……就好了。
她不再多言,只握住他的手不许抽走,勉强克制住更进一步的想法:“殿下能想得如此通透,自然甚好。”
“玉衡引脉术需静心凝神,此处清幽,正合其用。殿下稍作歇息,待我调息片刻,便为殿下行术。”
她说完,不再看他而抽回手,走向另一侧,在榻上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任映真则垂下眼,重又摩挲起手中的玉瓶。
“殿下。”沈玄璃再出声时,周身气势已然圆融,她走到圈椅旁:“坐姿拘束,恐有碍行术,还请移步榻上。”
任映真只瞥她一眼,扶着圈椅试图站起。他似乎已经学会要用哪张面具去应对她一切举动。
沈玄璃才不想令他如意,她五指一张,握住他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支撑他不会跌倒,又叫他挣不开。她有意用力按下,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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