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收拢五指,包裹着他的手唰啦一下解开外袍,直扯到腰际。玉石材质的扣子一瞬撞击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这样或许可以了。”她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艰难压住笑意,作恶的那只手挪到他肩头,轻轻一按一推,他就顺力倒在榻上,陷入软垫之中:“躺好。”

        任映真下意识想要并拢衣襟,但被她空出一只手拨开手臂。她微微俯身盯着他看,于是他闭上双眼别开头,只攥紧了手边的锦褥。

        她实在喜欢这副全然袒露的样子。

        沈玄璃感觉到手掌下隔着一层布料的胸膛起伏,微弱的心跳好似撞击她的掌心,提醒道:

        “殿下,凝神静气。”

        “我很快就好。请忍着点。”

        她的声音轻得几近叹息,轻按在他心口处,轻叱道:“去!”

        一股温润醇和,至精至纯的暖流如初春解冻的溪水,渗透而入,暖意瞬间包裹住了他冰冷滞涩的心脉,涓涓不息地浸润着那些脉络。

        也许撕裂的痛楚这时候更好过些,这深入骨髓的慰帖酥麻感更叫人难熬。暖流所过之处,有如春风抚过冰封的河床,沉寂的气血开始极其微弱地复苏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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