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任映真点如此多的长明灯。
那对他们来说都过于明亮了。
守陵的卫兵与仆役只在外围安静肃立,她提起裙摆走了进去,直到祭案旁,她取过三炷点燃的线香。
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到香柱的灼烫暖意,微微有些刺痛。
她双手高擎线香,那一点橙红在明亮过度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暗淡,却持续灼烧着她的指尖。
她对象征着血亲存在的冰冷木牌垂首三次,每一次垂首,她便遮住更深一分的神情。
一旁侍立的内侍还以为公主殿下是被无形的哀伤压垮。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思虑。
一揖。
头颅低垂,视野被自己的衣襟和祭案台面局限。她能感觉到烛火的光在头顶上方炽热地跳跃,如同无数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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