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至此时,他也没有拔剑。

        沈玄璃虚拢剑柄收回鞘中,最后再看了他一眼。后者冷汗如浆,脱力般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撑着冰冷地面才不止于彻底瘫倒,他仰头看着她的脸,眼里有一种被彻底剥夺了某种隐秘幻想后的巨大空洞。

        “师姐……”周夷则哑声道:“何至于此?我只是……心悦于你,嫉妒他占了你身侧的名分又得你倾心护佑……”他说到后半句已然哽咽,满是不甘:“我自幼思慕于你啊。”

        他抛弃了所有华丽的辞藻和世故的伪装,剖出最深处连他自己都羞于正视、带着脓血的悸动,是对她本身的扭曲执拗的渴望。

        他居然、且第一次在沈玄璃的脸上看到了一点怜悯。

        “夷则。”她轻声叹息。

        周夷则猛地一颤。

        “你若真仅是妒火中烧,欲借机取他性命,我尚高看你一眼。但你不过是嫉妒他是我的,觊觎他罢了。”

        “你这是冒犯我的位置,我不能容忍。”

        说完,她再无半分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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