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爹早没了,堂屋里歇着的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在传来隐约咳嗽声;大哥顶了工,小弟还在念书,只有他一个刚高中毕业但因为家庭成分无法升学的闲人正在打杂。
屋里传来母亲陈芝兰的声音:“小真,这天热得邪性……”
“你也歇歇,搬完了就进来喘口气。”
“嗯。”他应着。
他去提溜记忆里一早镇在阴凉处的那桶井水,借着水面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脸。
和上期节目的心疾版本不同,他喜提营养不良,皮肤白——但不是健康通透的那种,而是一种被闷着、见光少,一种长期被清汤寡水养出来的单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这张脸下颌线尖利,没什么肉,关键在眼睛,黑得幽幽的。右眼眼下一滴小痣,这点和他自己的脸一样。还行,还有救。
《第二人生》允许主人公死,但绝不可能丑。
他一动,水面上的影子也跟着一晃,像是在提醒他:这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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