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后,卡车停稳。

        几排红砖灰瓦的平房,墙上刷着有些褪色的标语,中间围着一个不算大的土坪场院,场院尽头能看到大片收割后的田地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混合气味。几个穿着带补丁劳动布衣服的人影在晒场边缘收拾着农具。

        “到喽!河湾农场欢迎新同志!”老石头叔第一个跳下车,嗓门震得空地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起。他像只老母鸡似的招呼着一车晕头转向的新知青下来。

        场部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拿着本夹子的瘦高个,和老石头叔低声交流了几句,便开始对着名单点名,给每个新来的人分配生产队和老乡户对接。

        “徐晓思!Omega……女娃子是吧?分到三队,住陈满仓家!和他闺女一块!”

        “王建军!Alpha,大小伙子,有把子力气!跟四队马贵家!马贵家小子也是Alpha,你们俩大小伙子有劲儿,正好结对子!”

        点名声在空旷的场院里回荡。知青们有的松了口气,有的露出对新环境和新“家庭”的茫然。

        “任映真!任映真同志!”老石头叔扯着嗓子喊。

        “到。”他声音不大,刚好能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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