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多说,只是撑着膝盖站起身:“我去后院看看鸡。”
堂屋里只剩下任映真一人。
他走到徐老太指给他的炕边。炕席是新的高粱秆编的,上面铺着一床半旧的蓝底白花粗布褥子,一床同样半旧但洗得干净的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梢。枕头是荞麦皮的。
一切都干净整洁。
他放下自己那个轻飘飘的行李卷,走到灶屋门口。
柳如涛正背对着他,蹲在土灶前,往灶膛里添着柴火。
火光跳跃,映着她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
灶台上,一口大铁锅里正咕嘟咕嘟热着金黄色的苞米糊糊,旁边案板上放着几个刚揉好的杂粮面团。
任映真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声音平静:“柳同志,热水在哪?”
柳如涛添柴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惊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下巴朝灶台旁边一个刷着绿漆的铁皮水桶努了努:“那儿。”
“谢谢。”任映真走过去,拿起水桶边挂着的葫芦瓢,舀了半瓢温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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