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这种微小的快乐也离他而去,并未持续太久。

        任映真想起,当他最开始看到那些丝线的时候,他也曾经以为那是命运的礼物。可后来……算了。

        暮色渐浓,徐家小院的轮廓在视线尽头显现。

        任映真放慢脚步,停止了练习。他深吸一口气,初秋夜晚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稍稍冷却了因持续精神专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和微微发热的头脑。

        秋收后的农闲日,徐桂枝和任映真在院里拣簸箕里晒干的药根。

        两人对面坐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老太太,她是河湾农场有名的媒婆,绰号叫“快嘴张”,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最热衷给人牵线搭桥。

        前几日话说太多伤了嗓子,今天上门来讨茶喝。她手里捧个粗瓷碗,满口草药茶的味道,嘴里还是闲不下来:“哎、桂枝姐,徐晓思那丫头可招人稀罕哈,模样俊,性子活泛,手脚也麻利,笑起来跟朵向阳花似的。”

        “场里多少人家都盯着呢,这不,老赵家托我来了!”

        她数了一遍老赵家的好:“他家儿子赵玉树是场部开拖拉机的,小伙子不光力气大,还念过几年书,识文断字。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三间新瓦房,家底厚实,人又本分,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Alpha!”

        徐桂枝眼皮未抬,“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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