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意外。在废弃谷仓找工具,绊倒了,撞上旧农具。”任映真带着她去场部办公室时说:“明白吗?……也别跟任何人提‘埋了’这种话。”

        徐晓思在他脸上读出疲惫,用力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他就是摔跤,工伤!”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信服。

        两人很快走到场部办公室门口。里面灯火通明,值班的刘会计正就着油灯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任映真推门进去。

        徐晓思抢着描述:“赵玉树同志找工具的时候绊倒,撞耙子了,摔伤了头,流了不少血,我们俩搬不动他,需要人抬去卫生所。”

        “啥?”刘会计抬头,一脸愕然。他看看任映真,又看看难得小脸煞白,眼神却异常坚定的徐晓思,虽然觉得有点蹊跷,但这描述让他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喊人。

        很快,几个壮劳力拿着简易担架跟着任映真和徐晓思跑向旧谷仓。当众人七手八脚把满头是血的赵玉树抬出来时,那惨状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任映真和徐晓思则默默退到人群后面。

        徐晓思紧紧抿着嘴,眼神复杂地看着担架上的赵玉树,又偷偷瞄一眼任映真。

        “……回去吧。”任映真说。

        赵玉树当天就被抬去了卫生所,徐桂枝费了好大劲儿才给他止住血,他因轻微脑震荡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本就头晕恶心,苦不堪言,结果任映真还因为要给徐桂枝送草药时时在卫生所里晃,简直就是威慑。

        任映真看起来完全不刻意。他就好像谷仓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神色如常,甚至有一次徐桂枝让他把一包止血消炎的草药粉递给刚换完药的赵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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